第69章
“嘭——”的一声。 仉璋抱着仉端往旁边躲去,两人摔在地上,仉璋捂着手臂,疼得面目全非。 “仉璋你怎么了?”仉端急忙爬起来,撸开仉璋的衣袖一看,手臂已然红肿了一大块,骨头也微微变形。 仉端当即火冒三丈,身上灵气噼里啪啦乱闪。 燕穆吃了一惊:“天正……” 石破玉惊惧地抱着他母亲,双眼含泪,簌簌发抖,两母子都是容貌出色之人,一哭起来,楚楚可怜,让人心生怜爱,燕穆心里也有些犹豫,出声道:“天正,这也怪不得破玉……” 仉端大怒,抄起凳子腿,“劈”地一下,朝着燕穆迎头痛击。 燕穆身法素来在仉端之上,今天不知怎么的,竟然来不及躲开,被一棍子敲中,电流窜过周身,麻得他站不起来。 萧誓低声和云无渡说:“因祸得福了,他可算使出电法了。” “厉害!”白玦兴冲冲点评道。 仉端抓着凳子腿,煞气冲冲,朝石破玉母子一步步走过去:“你用哪只手打的仉璋?” 石破玉的眼泪一颗颗掉出眼眶:“殿……殿下……” “不说是吧,我都卸了!”仉端猛地举起凳子腿,周身闪电附加,就在要敲下去的那一刹那,石破玉浑身抽搐,捂着心口,翻着白眼,整个人瘫软下去。 女子发出凄厉的惨叫:“我的儿!破玉!破玉!你别吓娘啊!” 石破玉瘫在地上,整个人微微抽搐,口吐白沫,那些太监们吓得伏地不断磕头,仉端呆在原地,迟疑地挠挠头。 燕穆大喝:“天正,你居然这么心狠手辣。” “呸!”仉端把腿一扔,跑到仉璋身边抱着他,“瞎了你的狗眼,他那是老天都看不过眼,要他死的!你不仅眼瞎,你还脑残,你舔他去吧,跟他一块去死。” 燕穆被他骂得气血倒逆,一时间拿他没办法,那女子哭得婉转可怜,又响亮又清脆,都压过了窗外缠绵的曲声。 这时,一只纸鹤飞入窗来,越过众人,云无渡等人身后传来一声甜脆脆的问句:“阿哥?你们在这里干什么?” 萧誓回过头,来人正是萧阿妹。 如今她婷亭如玉,纸鹤歇在她发髻上,站在那里甜甜地笑,单看外表,没人看得出这是个泼辣妹子。 萧誓拍拍她的肩,一抬头,看见身后的仉天帝,低头行礼:“师尊。” “嗯。”仉天帝迈入房中,目光先是落在仉璋身上,“仉端,哭什么哭,还不快替仉璋处理伤势。” 仉端吸吸鼻涕:“是。” 仉天帝正眼看石破玉和那名女子,那名女子膝行到仉天帝面前,声泪俱下:“求长公主,救救我儿。” 仉天帝不语,女子呜咽道:“求长公主,看在破玉也是您亲侄儿的面子上,看在皇上的龙面上,救救我儿,他也是皇子啊。” “什么!”燕穆失声叫道,“他不是宰相之子吗?” 仉端冷笑:“宰相之子?你看他母亲,恨不得他是我!” 仉天帝出手点了石破玉几处大穴,慢慢的,他也不抽搐,钟氏哭着把他抱在怀里。 “师尊,您怎么来了?”萧誓问道。 仉天帝转身,怀里展开一封黄纸,道:“京都大事,皇帝急诏请我入宫。”她顿了顿,把诏书塞进衣袖,“黄金万两。我自然是要去的。” 她环视一圈,点名道:“你们也都一起去,现在就出发。” 说罢,她便甩袖先走了,萧於菟蹦蹦跳跳跟着她身后。 其他人面面相觑片刻,便也都跟着下去了。只有白玦还在犹犹豫豫:“啊,可是我的石头,还有我的灯笼……” 云无渡住了脚,对其他人道:“你们先走,我等随后就到。” “好耶!”白玦欢天喜地,拔腿就往上房跑。 可喜可贺的是,一进上房,大抵是鹤伯收拾的,上房整齐如新,软榻上放着一个锦盒,两盏连理枝花灯,灯里插着紫叶李的花枝。 白玦美滋滋收起这些物什,正要转身,后颈忽然一只大手掐下来,他身子一软,被压在榻上。 窗户微开,夜风徐徐,传来妮侬的唱曲:“此水几时休,此恨何时已,唯愿君心似我心……” 房内暗香疏影,呼吸可闻。 白玦无辜地瞪大眼睛:“阿……咳咳阿云?好疼呀~” 云无渡摁住白玦的脖子,把他压在身下,凑到他耳边低声问。 “玉无影。这很好玩吗?” -------------------- 玉无影:好……好玩啊! (云无渡锁喉技能发动) 玉无影:咔——(翻白眼,口吐白沫) 第37章 宫墙泪1 “呵呵。”白玦轻轻笑了两声,“怎么不好玩呢,看着你对我这样好,我好开心呐。” “你什么时候代替他的?” “你猜。” 云无渡默了片刻:“你想干什么。” “你这样未免也太伤我的心了。”玉无影挣了挣,没爬起来,云无渡压着他的脊背,他只能喘息着转头,“我和他能有什么不同吗,一样的脸,一样的人,你仔细瞧瞧。” 玉无影摸着云无渡的手,言笑晏晏:“不都是一张脸两个鼻孔,你——哎哎哎,别压别压,你怎么认出我的?” 玉无影挣扎的手撞到了花灯,紫叶李枝上的花瓣簌簌落下,飘在他脸上。云无渡猛地出手,把他脸上面具拍开。